初识麻将,还是丁点大的孩子。那时候,麻将是被禁的,所以对我而言,可是个非常新鲜的事物。只听得大人们悄悄说,小姑父的爹妈在打麻将,家里人劝了几次未果。小姑父打算大义灭亲举报亲爹亲妈,结果可能会导致两位老人家被抓起来吃官司。天知道,上海话的麻将和“麻雀”是一样的啊,我当时就一直很郁闷,为啥小姑父的爹妈“打麻雀”要被抓起来呢,麻雀不是偷吃粮食的坏鸟吗?我们有时候不也拿弹弓弹麻雀吗?有时候还学闰土弄个糠筛抓麻雀呢!
后来的结果不得而知,反正我是没什么印象了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小姑夫的爹妈还好好的,既没有被抓去也没有坐牢。只是,麻将这玩意儿,却渐渐地流行起来了。我已经忘了是跟谁学的麻将,反正就是会了。暑假的时候,和堂弟、堂姐、堂奶奶一起打麻将,五五分五毛辣子,来得特别攒劲。其实那就是投机的萌芽啊,好在我后来掐了这苗头,要不然在这歪路上越走越远,从此不归啊。
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家的客堂里就成了麻将的根据地。客堂里摆放了两张八仙桌,有时候一桌麻将,有时候凑两桌。每天晚上,我们一家人还没吃好饭,隔壁的邻居啊,附近的七大姑八大叔啊就开始陆陆续续聚集过来了。等我们一收摊,“哗擦”声响,144张牌就被倒在了八仙桌上,噼里啪啦的就开始了被编排的命运。看的人往往比打的人多,坐着的站着的。打的攒劲,看的更是攒劲。屋子里可以说是叽叽喳喳,好不热闹。
这个时候,我就回到房间,安静地看书听音乐,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楼下的这些声音,也便渐渐远去了。
有一次,两个麻友没占到位置,便恶作剧打了报警电话。当警察冲进来的时候,这些麻友们都以为是地震了,往外就冲,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抓赌来了。结果,警察面对着这一桌麻友说了几句,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。因为大家都是隔壁邻小,沾亲带故的,赌资又不高,都是自家人小打小闹的玩。可恨那两个举报的人,很久以后都没踏足我家,也被人说得一文不值。很多年后,他们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情,只觉得当时是闹着玩,也没想过什么后果。把报警当儿戏,也真有他们的了。
在印象中,老房子与麻将的渊源颇深。反正记事起,便有了麻将,一直延续了很多年。最开心的是家庭麻将,输输赢赢都是自己家里的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老妈不会麻将,跑前跑后的伺候我们,给我们倒茶弄吃的,非常开心。
后来,大家都搬到镇上去住以后,再也没有这种热闹的情景和感觉了。偶尔打个麻将,也是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聚一起,打上几圈。喜欢排麻将牌的那种感觉,哗擦哗擦,噼里啪啦的,就像是过年时候的鞭炮,热热闹闹的。不像是自动麻将,虽然速度快了,却少了那种欢快撞牌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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